中医之所以是中医,是文化在起决定作用。我们眼里的中医包括它的医学理论、思维方式、诊疗方式和选用药物的方式,以及对疾病的理解、对生命的理解和对人的态度等,这一切都与民族文化相对应。所以,要想对中医有深刻的体验和认识,就要用传统文化来领悟。要领悟就先要学习,这就要求你必须对中医有信心。你只有对中医有信心了,才能去认真学习、去实践,才能从道的角度去感悟、体验。只有对中医有了深刻的体验和了解,才能掌握中医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文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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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师承开始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句话的次序不能反过来,也就是说,你要学一样东西,必须先要有个人将你引进门,尤其是学中医。中医博大精深,靠自己的努力,就算找到门,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师父是已经走过来的人,他熟悉路在哪里。在他的引导下,学生可以避免走弯路,可以减少学医里程。师父已经接受了上一代的传承,并且在行医过程中积累了足够多的挫折和经验,那么,在他的指导和扶持下,你所得到的东西,可能是几代人努力的成果。将这个成果经过自己的努力,尽快的形成自己的能力,这样你就可以较快的学习中医,较好的掌握中医,较早的独立行医。当然,师父只是你的引路人,并给你指明了未来努力的方向。入门以后,能否继续前进,能否形成较高的实践能力,能否可持续发展,还要靠你的悟性及努力。
师承有两种内容。一种是有形内容,它可感、可知,可以通过文字、图像直接传递。学生以前不知道这个知识,通过文字指示和图像的演示,学生接受到了这个信息,他就知道了,就有这个知识了。一种是无形内容,很多临床技能和诊断技能无法通过文字、语言和规范的动作显性化,要经过反复的示范、启迪、模仿、体悟,潜移默化,才能在不知不觉中积累到这种能力。这是无形传授。
传授内容的有形、无形,不是指内容本身是有形或无形,而是指老师并没有直接告诉你什么,而你却知道了什么,其传授过程是无形的,其进步是靠悟性和初期的点滴经验不断积累起来的。
老师个人的医术很高,并不代表你就能学到东西。老师的医术是他个人不断学习、实践的结果。他的学习、实践,是在为自己输入。现在要教学生,是要输出,医术高并不等于教学水平高,教学是输出,不是自己提高医术,而是如何让学生提高医术,这是两个不同的范畴。
老师的思维方式、四诊的技能、临床经验等,是老师长期积累的结果。学生不可能按老师走过的道路再走一遍,也许学生通过长期的跟诊、模仿可以学到一二,但学到的东西往往是表面的东西,深层次的、道层次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很难学得到,这就要求老师要学会输出,要输出就要把自己的思维、经验、技能总结出来,形成规律,并通过一定的模式传授给学生,学生掌握了规律性的东西,就可以举一反三,可以自我提高、成长。
师承的过程就是―中医思维的安装过程
中医是中国人独有的知识体系,它有自己的思维模型、有自己的知识体系、有自己的实践方法,凝聚着中国人对于天道的认识论、本体论、方法论,承载着中国人特有的认识世界的人文规律模型,根据这种认识规律的人文模型,「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它用自己独特的智慧理解天道、感悟生命、实践人生。因此,就有了对天道的认识以及对其规律的内容规定和显现,就有了自己的参照物,就有了自己的道德准则和行为准则,民族的本性也从中反映出来。在中医所要涉及的知识体系中,几乎能够看到中国传统思维的所有特征。所以,当说到中医的时候,它不仅仅是一个传统的概念,医学的概念,而是我们民族独立于其他民族的一个标志性的学术体系、人文体系、知识体系。所以说,学习中医不只是学习一门技能,而是中国人特有的思维方式的创建。
师承的过程,就是传统文化的传承过程,就是中医思维的安装过程、形成过程,就是个人经验的积累和认知过程,老师和学生共处在全息的、立体的临床环境中,老师教学生如何观察,如何实践,学生观察老师的临床过程,通过多次的感觉重复、积累,并通过实践的不断校正,并有成功的或失败的案例启发,获得相应的思维方法和临床经验,并形成中医认识世界、认识疾病、理解生命的方法论,完成四诊能力、辨证能力、施治能力的塑造。
传承首先是继承
无论是自然界还是人类社会,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其发生、发展的过程。水有源,树有根,世界上没有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中医的理论、方法、经验等,是经过多代的验证、积累,有些还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是成功或有效后才成为需要传承和后人效法的模式,中医能够延续千年而不断,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传承。
「传」是传授、传递。就是师父把从上一代继承下来的理论、技能,把自己在实践中体会、总结的道理、经验、教训、技能传授给学生。「承」是继承、领纳,学生通过师父的言传身教,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要干什么,要会干什么。师父通过学生埋下种子,传播基因,使中医传续不断,从而保证了中医的完整、纯正。只要传承不断,中医就不会流失、变质。所谓根深才能叶茂,源远才能流长,中医在几千年的历史中,能为中华民族的健康事业发挥作用,一个根本的因素,就是传承,就是中医基因的复制。
像中医文化,它在形成和传播过程中有了它自己的特征,这个特征就是中医特有的形象。中医可以不断吸收外来的先进文化和先进的技术补充自己、提升自己,但其基本特征不能改变,它必须要保持自己的文化特征、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这就是中医生命的延续。如果被外来文化和技术改造得面目全非了,或者被后人创新、发展得走样了,那么,它的传承也将就因此而中断。一个没有自己特征的中医,不管你有多先进、科学,不管你在中医这个词的前面冠上多少「科学」「现代」「新」等名字,都已经远离了中医的根本,事实上已经不是中医了。
中医的传承,是通过言传身教和临床实践来展示上一代鲜活的思想和生命的,如果上一代人身上不能显示出中医的特征,就说明上一代的中医已经死亡了。那么,下一代人还有什么可承接的呢?所以,传承,首先是继承。能够坚定地去继承,是对祖先的认同,是对中医文化的认同,是对民族文化的一种自信,其中包含着一种情怀、一种精神,一颗忠诚之心。同时,承接祖先的智慧,也是对我们自己的一种关照,是对后人的一种责任。
中医是用来解决问题的
学中医,得先积累思维材料。有些人一说材料,就往往想到的是物质的东西,问什么材料?这就如我们要喝茶,这里有茶具、茶叶、水,这些都是泡茶所需的材料,是物质层面的东西,我有了喝茶的经历,这些物质层面的东西转换为意识就储存在我的大脑里,我面前没有这些东西时,我可以通过回忆让这些东西在我的大脑中播映,这些东西就是我们要想的意识材料。如果你没有喝茶的经历,大脑中就没有喝茶所需的材料通过意识在大脑中储存,你通过看文字是感觉不到那种内心的情景的。所以,首先要通过跟师和临床,建立中医最原始的感觉能力、最原始的感知能力、最原始的感应能力和最原始的认知理解能力,这些就是中医临床所必需的最原始的也是最基本的实践能力。
中医是用来解决问题的。因此,它首先是个行动医学,这就要求中医师要有很强的实践能力、临床能力,而这些能力都必须有经验的积累和经验的支撑,在临床中,从来都不关注你理论如何,学历如何,能否解释清楚,而是看你能否解决问题,能解决到什么程度。病人坐在你的面前,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你能体会多少,感知多少,这一切都是有程序的,你必须感了才能知,知了才能思,辨证论治是需要内容的,你不能凭空感知,凭空想象。
师承当然也要学理论,但不是枯燥的在教室里学理论,而是用体验和实践的方法在临床中学,在模拟老师中学,在自我感受和体验中学。通过观摩和跟诊,把学中医理论和临床实践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全息的、立体的教学模式。学生可以现场体验,现场感觉,在某种情况下可以实际操作,在操作中形成自己的感觉,把在临床中遇到的问题,形成的感觉,和书本理论进行对照,边学边用。在用的过程中学习理论,把临床和理论对应起来,并在理论指导下提升自己的四诊能力、辨证施治能力。
「察色按脉,先别阴阳。」也就是说你要根据「色」和「脉」判别阴阳,这个「色」「脉」的阴阳分别标准,经过你前期的临床经验已经在你的大脑里储存,你只是根据当下的「色」 「脉」辨别阴阳状态,没有大脑中储存的标准,没有当下的「色」「脉」,就无法判断阴阳。
「治病求本,本与阴阳。」本在哪里,在病人的身体内,没有病人在场,就没有「色」「脉」的信息,就无法判别阴阳,就无本可求,书本中没有阴阳,没有可求之本。辨证施治就是要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我们在辨证的时候,应该有一个思维对象,要有所凭籍,有所依据,辨证就是对四诊的信息进行加工。
我们在跟诊中,望的信息、闻的信息、问的信息、切的信息,以及老师如何应诊,如何处理临床中出现的各种问题,都会储存在我们的记忆中。我们以后再遇到同样的信息或问题时,就会从我们的记忆中调集经验,并因人、因时、因地做出调整。
所以,学中医理论要和临床实际紧密联系,理论所指的意义你在临床中遇到过,已经储存在你的大脑中,你在临床中思维的过程就是理论的运用过程,就是理论结合实践的过程,如果大脑中没有具体经验的储存,就无法理解理论所包含的意义,就没有内心深处的情感通过理论的提示作用而做出反映。这时候的理论,其指向是空的,变成了空谈。当然,并不是说不要理论,如果你是要讲课,要写书,要应付考试,理论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完全可以通过理论讲理论,通过理论讲故事,但一百个正确的理论都顶不上一次错误的行动。因为临床是要解决问题的,只有行动才能解决问题,问题不会因为你的理论讲的得好而解决,疾病不会因为你讲理论而改变。
中医与门派关系不大
当你学中医的时候,实际上是借助学中医来形成一种特殊的思维方式,一种独特的知识系统,一种独特的行为方式。通过四诊的训练,以及辨证能力的培养,你会形成一种特殊的意识体系,这种意识体系和身体结合产生特定的技能关系,并通过身体的生理反应机制表现出来。如果你了解了这一点,你就会明白,各种仪器检查结果和你的感觉、直觉没有任何关联,它无法成为你的辨证依据。
你们应该明白,学习中医,就要用四诊提供的信息进行思考、判断,用中医的知识体系进行理解,用中医的思维方式指挥我们的施治。所以,当我们自称是中医的时候,可以自我提问,我为什么被称作中医,我应该在中医这个领域中担当什么样的责任,履行什么样的义务?我能否用中医知识来支撑自己的思考,能否用中医思维来指挥自己的辨证,能否有能力用中医技能来实施诊疗?
中医就是中医,它的理论、思维模式、行为方式都是遵循中国传统文化。作为我们从事中医的人来说,只要按中医理论来思维,按中医的行为方式来实践,是什么门派无关紧要。我带学生,从不讲什么门派,我只是将自己理解、掌握的东西,展示出来,教给你们。这些东西不属于门派,它就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我不想树立个人的东西,不想自立门户,没有门户,当然就不会有门户之见。
对于学生,你们从这里学了以后,我还是希望你们能走出去,多接触、学习其他门派,并了解多方面的知识,不要只在医学这个圈子里转。医和很多学科都有关系,对中医的理解、解释也是多渠道的,灵活的,各有自己的道理,各有自己的研究方式、方法,各派虽然采取的方法不同,但最终都是为了获得对医道的把握。所以,你们对宇宙、人生、社会了解得越多、越深,对生命、疾病看得就越客观、透彻,就会路子更宽,思路更广,更有利于个人的成长、发展。
中医如果离开了中国传统文化,离开了中医的思维模式,离开了中医的行为标准,离开了自己的知识背景,离开了自己的解释语言,中医就只能是一个虚拟的概念。
中医要按自己的标准
中医就是中医,它的存在及合法性是由自己的文化和认知方式、实践方式确定的,它不依赖于科学的存在,不为科学提供证据,也不执行外在的任何标准。对于生命来说,并没有一个唯一的标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性,因此,疾病就不可能有一个唯一的标准。西医讲共性,讲概率,但在临床中没有人属于大多数,没有人可以代表健康或疾病的唯一标准。
医生面对病人的时候,如何感知、如何辨证,可根据需要自己选择准则,这个准则有他自己特定的存在形式,其存在是心规,不是物规;是己规,不是群规;是活规,不是死规;不是规则、法则,而是「证」的流动与转化,病症有重有轻,有深有浅,病情随时在变化,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是任何现成的制度、规则无法把握的,只有和病人贯通一体的医生,才能感受、直觉到,并能体悟、体察它的变化趋势,及时作出相应的、正确的处置选择。其标准是按四诊和辨证施治的独特需求量身定做的,并受制于客观条件的,具体临床的医生是标准的最高制定者,他自己决定自己,自己服从自己,自己支配自己。所以,中医不需要接受任何批判,不需要为自己做任何辩护,不受外在标准的制约。
中医因人、因时、因地制宜的选择自己的准则,其选择准则是为自己的认识和行动服务的,每次四诊、辨证的过程,都是找方法、定准则的过程,每个人的个体差异,决定了没有普世的方法,没有普世的准则,准则来源于医生和病人以及所面临环境的共同作用,来自于面对病人时的内心之裁断,即发挥医生的主观能动性。作为医生,我只考虑自己的四诊是否尽心认真,辨证是否准确,用药是否合理,我不考虑是否符合标准、规定,我的目标是如何使病人恢复健康。至于其行为准则是否正确、合理,其裁决场所是诊室,裁判是病人,对于外在的任何质疑,无需证明,不可证明。
在临床中,选择和遵循某个准则是医生自己的事情,从而才能实现自己的辨证施治。选择准则是医生的能力,如何辨证施治也是医生的能力,这个能力无法由别人赐予,无法依据外在的标准而实现。准则是行动者的准则,不是用来制约别人的武器。如果医生不能自己选择准则,而是服从了某些权威设置的准则,实际上也就放弃了自己选择准则的权力,同时也就放弃了辨证施治的权力,此时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是自己的创造,是按说明书的一次操作,是对权力命令的执行,是为权力负责,不是为病人负责。
道是中医的灵魂
中国传统文化认为:道是宇宙的本源核心,是天地人不息的能量源泉,是宇宙的结构模式和运行规律,也是中国文化的根本。中国先哲们提出的伦理道德思想,不是凭空、唯心、机械制造出来的,而是通过悟性和实践来创造自己的思想体系的。诸子百家尽管学术流派不同,但其立论基础仍然是建立在天人合一、天人相应的道学理念上的,是有哲学体系基础的。道、阴阳五行,是中国人认识世界的一种文化标志,先圣、先哲们就是根据道、阴阳、气的运行规律奠定了他们的认知模型和教育理论模型。
道生万物。人的认识、行为要符合天道,顺则昌,逆则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就是我们认识世界的一种思维方式。中医源于道。《素问》:「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从阴阳则生,逆之则死,从之则治,逆之则乱。」《景岳全书?传忠录》:「医道虽繁,可以一言以蔽之曰:阴阳而已。」医道是医术的灵魂,只有正确理解和把握医道,才能创造医术和运用医术。我们中国的其他行业如:农业、艺术、建筑、历法、兵法等,尽管行业不同,探求角度各异,理解、表达方式不一样,但都凝聚着中华民族独有的自然观和人文情感,蕴含着中国人一直持守的思维模式与生命哲学,这些都来源于同一个思维模型。
「道」无处不在,无处不用。我们做人讲人道;为君有君道,为臣有臣道;练武有武道;经商有商道;行医有医道。就是当小偷,他也讲道,这叫盗也有道。
为什么「道」在中华文化里面这么重要呢?
因为我们的祖先认为,道是万物的主宰,道生万物,人是道生的,这点和其他的民族文化有区别。基督教就认为人是上帝创造的,伊斯兰教认为人是真主创造的。在我们的《黄帝内经》里面讲,人是道生出来的。
道生万物,道生人。《黄帝内经》里提到「天覆地载,万物悉备,莫贵于人」,所以万物当中人是最重要的。正因为人是最重要的,所以对人要呵护,要爱护,这就需要医职校术。
那医术是怎么来的呢?中医对医术的选择,有个参照物,有个坐标,那就是天道,以天道为坐标。为什么要以天道为坐标呢?因为道是最高的标准。《道德经》讲:「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以选择以道为标准,就是选择了一个高标准。医与道相通,以医载道,以医显道,医是道的外化、显性,道是中医的灵魂,医道是医术的灵魂,医术是医道的体现。中医道术一体,只要给予「道」的启示,就可以创造出无穷无尽的医术。
中医用中国传统文化思想,认识生命规律和指导医疗行为,其理论建构是对生命规律的认识,其思维模式是以道论之,其行为模式是行而论道,其理论和实践经过了几千年的临床验证。
《易传・系辞上》:「一阴一阳为之道。」中国的哲学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阴阳哲学,中医就是阴阳哲学的具体应用,「医学之所以能发挥效验,在于医者能顺乎天地阴阳之变化,而以治神为首务。」《内经》:「阴阳者,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腑也,治病必求于本。」这个「本」就是阴阳,中医之「本」就是阴阳,它贯穿于中医诊断、治疗、养生等方面。
因此,我们学习中国传统文化,学习中医,读经典、背药方、跟师临床,并不是仅仅学会了中医技能,而是通过这样一个过程,学习并掌握中国人特有的认知规律,建立中国人的本体论、方法论,塑造中国人的认知模型,通过这样一个认知模型,体现出中国人的民族本性。
思维等级决定医术高低
会下象棋的人都知道,双方的子力开始完全相同,运子规则完全相同,但是走的棋路却各不相同,甚至每一盘棋的棋路各有所异,同一个棋子可以由不同棋手发挥出不同的作用,相同的棋子在不同的位置或相同的棋子与不同的棋子组合发挥的作用也不同,每一个棋子都必须和其他棋子组成相互关系才能发挥作用,有的棋手可以考虑五、六步,有的棋手考虑一、二步,棋子的功能和棋手的水平有直接关系。棋术的提高是棋手通过不断地琢磨、研讨、实战,通过提高文化修养和熏陶,棋术的提高是境界的提高,思维能力的提高,使下棋成为棋艺、棋道,变化无穷、其妙无穷。
中医也然,病就这些,药也就这些,不同的医生由于其能力不同,解决问题的思维方式不同,都会有不同的着手渠道,其医术的提高靠丰富的临床实践,靠提高文化修养,靠提高道德境界以及对医道的理解和感悟。每当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从来没有考虑发明什么新装备、新药品,都是在考虑如何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提高自己的文化修养,提高自己的辨证施治能力,所以就那几十种中药,不同的思维等级,可以组合出不同的药方,其疗效大不相同。
从中医存在的形式上我们可以看到,我们要用中医这种知识思考,还要汲取各种各样的经验,包括社会经验、生活经验、临床经验等,通过自我经历和经验,形成我们最终的一个总和概念和体验。也就是说,我们要体验、思考、判断问题,就必须具备充足的材料,这些材料必须通过临床和各种实践来提供,必须通过实践来积累,没有思考所需材料,没有病人提供的信息,你怎么判断?怎么思考?你思考什么?判断什么?【咨询】
如果内心深处对临床中的问题毫无体会和经验,就只能按书本上讲的,说一些空洞名词,只能玩概念,听起来很华丽,头头是道,但在临床中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所以,我们要真正掌握中医,就必须具备足够的临床经验和能够处理各种问题的能力。当然,这个临床经验和能力不只是四诊、开处方,还包括与病人及家属的沟通能力和对各种问题的心理承受能力、协调能力等。【153/1886/2879】电/微
在师父引入门以后,就要加强临床各阶段、各种病症的诊疗实践,在临床实践中培养自己的中医思维,加强自己的中医意识,锻炼中医思维在临床中的应用,形成中医思维和自己的机能协调、应用能力。在临床实践中,深化理解师父的智慧和技能,积累自己的感性体验,强化和丰富第一手经验,并将这些智慧、经验、技能和自己的所有知识、阅历相融合,在我们内心深处汇聚、固着,形成自己的、体现自己特征的、个性化的思维方式和技能,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就成熟了,学医成功了,我们可以用自己的体验和经验认识人体和疾病,可以因人、因地、因时辨证组方,形成自己的创造力,从而可以实现自己、服务社会。